三年前我和我女朋友一起出国,如今她做了盘总夫人而我依然还在敲键盘

凌晨三点的键盘声敲得指尖发木,我盯着屏幕上没发完的诈骗话术猛吸了口烟——手机亮了下,是阿晴的朋友圈,定位在马尼拉的海景别墅,她穿露背长裙靠在男人肩上,无名指的钻戒晃得我眼睛疼,配文是“先生送的周年礼,喜欢”。
那个男人,是我们之前待的园区盘总。三年前我和阿晴挤在飞往西港的廉航经济舱她把头靠在我肩上说“等攒够钱就回国,在老家开家奶茶店”。落地头个月,我们住的铁皮房漏雨,半夜我起来挪盆接水,她拽着我衣角说“没事,两个人挤挤就暖和”。
我在园区做狗推,每天敲键盘到凌晨,她在食堂打饭时总多给我盛一勺肉,说你得多吃点,不然扛不住加班
变化是从她被调去盘总办公室打杂开始的。起初她还会跟我吐槽“盘总秘书架子大”
后来慢慢不怎么回我消息穿的衣服从淘宝货换成了我叫不出名的牌子。有次我下班撞见她坐盘总的奔驰回来她看见我就躲,我追上去问她突然红了眼“我不想再住漏雨的房子了,不想每天吃寡淡的河粉,你能给我这些吗”。
那天她收拾行李走了,我翻出抽屉里她画的奶茶店草图,纸都泛黄了。现在我还在敲键盘,主管催业绩的吼声隔三差五炸响,烟蒂在烟灰缸里堆成小山。偶尔刷到她的朋友圈,不是在游艇上喝红酒,就是在免税店晒大包小包,笑容还是以前那样甜,可再也不是因为我偷偷给她买了串烤鱿鱼而笑。
前几天在夜市遇到老同事,他说阿晴现在是盘总明媒正娶的夫人,园区里没人敢惹。我蹲在路边啃着冷掉的河粉,突然想起三年前她攥着我手说“我们要一起好好的”——原来“一起”这两个字,在美金和别墅面前,这么轻。